你的名字，在每一朵花上开放

艾明波

此时
怀念，在这有雨的早上
已经上路
正铺天盖地的走近哀伤
而你的名字
也正在每一朵花上静静开放
香气袭人地
接受不再属于你的阳光

我，紧攥着空洞的叹息
心，却一落千丈
把絮絮叨叨的话也种进土里
或许，它不会叮当作响
只让“兄弟”这个词儿暖一暖你的孤独
和我冰冷的忧伤

那时候，站在你照片的里头
和你一起血气方刚
用枪声与黑夜说话
用愤怒把恶毒戳伤
而如今，站在你照片的外头
一张薄薄的相纸
隔开了生死茫茫
疼痛一如这返青的野草
遍地生长
我宁愿用每一滴泪
作诗成行
也宁愿用每一滴血
点红你的悲壮
面对于你
所有的生，都轻薄了份量

多年了
我害怕写这样的文字
而我一直在写这样的文字
我甚至相信——
你的离去是一场惊天的说谎
而你
就那样地睡在麦穗和星星之中
安祥在兰天白云之上
在清明以外的日子
于我们的背后——
深情瞩望